如果是站在美國人的角度看,你不想跟鐵桿極右川粉對話,這我不反對,畢竟光譜相差太遠很難勉強。
但這次DEI主義者的最大敗筆,是綁著賀錦麗去得罪民主黨最大的基本盤-羅斯福民主黨(以東岸到中西部之間的工會勞動階級為主力),和廣大的、具有溫和保守傾向的勞動階級合法移民。而且這兩者之間有著高度的精神契合度。
拜登本身的色彩,就是「羅斯福民主黨的最後一個傳人」,所以他是掌握了民主黨基本盤的大宗,坐穩了大宗,再起用賀錦麗,去拉攏小宗-東西岸與大都市的知識分子與社會進步派。
而賀錦麗的順序倒過來了,是坐在小宗上面;照理說她應該至少在論述上、還有副總統的人選上,對大宗釋出善意。
但是沒有。她在論述上和人選上都更往極端走。
當然這些政治上的分類學,對於老百姓太遙遠。但想像看看,如果我是一個美國內地的勞工階級,可能是賓州、可能是俄亥俄州、可能是內華達州⋯我長期以來都跟著工會投民主黨,對於LGBTQ我也是表示廣泛同理,至少我投民主黨算是有幫到他們⋯吧?
但是近幾年來,我卻一直處於挨罵的狀態。我明明沒做什麼,我也投拜登,偏偏因為一個白人異男、順性別、三代美國公民的身分,就被DEI主義者貼上各種「恐同」、「恐跨」、「厭女」、「歧視」、「恐移民」的標籤,大開地圖炮。
甚至連玩個電腦遊戲都會不得安寧,的那種感覺。
而與我切身相關的,非法移民帶來的勞動力與社福大餅的競爭、高漲的通膨、回不來的製造業,甚至是我家女兒上廁所的安全性⋯諸多議題,沒有一個DEI主義者說得出一套道理的。
然後這群人主導了賀錦麗所有的論述和團隊人事。
這些DEI知識分子,拿鐵桿紅脖子川粉一點辦法也沒有,倒是照三餐在情勒溫和民主黨人。結果工會民主黨人,甚至說勞動階級的黑人男性、拉美裔、亞裔,都大幅袖手旁觀,甚至倒戈。
DEI知識分子真正的罪過,不是反對極右派,而是情勒自己人。
我相信台灣的民進黨支持者應該很有既視感。只是美國是主流政黨自己作死,而台灣還沒有從綠倒戈到藍的空間而已。
原文出自蕪菁雜誌,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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