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被問到願景是什麼,鄺頌晴不假思索地說:「我的願景是回香港不會被抓,因為所謂流亡或離散社群的意義,就是有一天要回去本來的應許之地,我們的應許之地是香港。」
她語帶堅定說:「可以的話,我沒有想在外國落地生根,我想回香港,有生之年可以回香港。」
來台參加「奧斯陸自由論壇」的香港政治倡議家鄺頌今天向中央社訴說流亡海外的心路歷程與願景。她坦率地回應記者的每一個問題,也不諱言以「港女」,這個在網路上帶有負面形容的詞彙稱呼自己。
鄺頌晴說:「(我)想回香港,那是我的家,我的身分認同是我是一個港女,港女就是要在香港,才有意義嘛!」
她認為,要盡量讓這件事情(能夠回香港)可能發生,就要促進中國轉型或是香港民主化。
鄺頌晴出生於香港主權移交中國的前一年( 1996 年),儘管對英國治港沒有太多印象,但她認為自己是在香港最自由的時空下長大的。
鄺頌晴定義這段自由的時間是從 2000 年到 2012 年,時間歷經 1997 年主權移交的「蜜月期」、 2003 年「反 23 條立法」,以及 2008 年北京奧運香港身分認同為「中國人」的高峰。
鄺頌晴說,他們曾擁有的是上面好幾代人與下面可能好幾代人沒辦法有的自由,「當時的香港有很多東西可以討論,他們甚至是被鼓勵去發聲,曾經感受過沒有紅線的自由。」因此,當中共、香港說要拿走自由,他們才那麼努力的反抗。
北京奧運時期,香港人對中國身分認同高,之後卻開始下降。她表示,那時候也覺得自己是中國人,看到電視轉播北京冬奧、學校不斷再講,很為自己是個中國人驕傲,但是從 2012 年香港推行「國民教育」,中國的身分認同感開始急轉直下。
鄺頌晴在解釋這樣的轉變時也沒有答案。她指出,很難想像一個民族認同感會在 4 年間消失的那麼快;對於記者進一步詢問原因,她說:「我沒有一個解釋,但我是覺得很神奇。」
2013 年鄺頌晴成為「鍵盤戰線」發言人,年僅 16 歲就踏入香港的社會運動;近年歷經「反送中」以及在海外做倡議,她明白現在回不了香港。
身旁的友人在香港坐牢,也令處在海外的鄺頌晴感到愧疚。她形容對香港的思鄉之情,如同「一個還沒有結束失戀的療傷期」,在海外看到的景色、食物也不免會拿來與香港做比較。
鄺頌晴說,她還在適應這種感覺,包含海外與香港不同的氣候,以及那些會令她每逢佳節倍思親的節日。
這次來到台灣更令鄺頌晴感受深刻。儘管台灣並非香港,但她說,台灣是她所能去的地方裡面,距離香港最近的地方。
這一次參加奧斯陸自由論壇,鄺頌晴繼續討論香港,如同她能夠在香港時,或現在身處於海外時一樣。
她向記者說,「很少人會問香港人,香港人想要怎麼樣?……香港對我來說遠遠多於金融中心,那是我的家」,希望香港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
(新聞資料來源 : 中央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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