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Claudius
前中天記者、酒駕罪犯、違反個資罪犯、性騷嫌犯朱凱翔近日與中國黨立委葉元之錄節目時,直指中國黨公投失利「都是南部的低端在那邊灌票」,葉元之不但未駁斥,還繼續一搭一唱和朱凱翔完成錄影。事後朱凱翔、葉元之均毫無悔意,而打算參選高雄市長的中國黨立委的柯志恩也拒絕譴責兩人。
中國黨歧視南部的言語並不奇怪,葉元之、柯志恩等人針對性刪減南部預算才更可惡,不過我們倒是可以了解這些天龍心態者背後的思維模式:
- 天朝秩序:「高級」的統治族群
作為殖民政權,中國黨權貴的歧視心態來自於其「華國中原思想」概念,亦即自己是「華夏」、而周邊異族是夷蠻戎狄等部落,自己不論在文化、正統性上都較為優越的概念。因此,自己是秩序輸出者,而被統治者必須要心悅誠服,接受這樣的秩序輸出。前總統馬英九在 2007 年對原住民說:「我把你當人看,我把你當市民看,要好好把你教育,好好的提供機會給你,我覺得應該這樣子做,所以我覺得原住民的心態,要從那個地方調整,我來到這個地方,我就要照這個地方的遊戲規則來玩。」又如 2006 年郭冠英自稱為「高級外省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如同中國黨政府時代,貶低台灣史、台灣文化、貶低台語為方言⋯⋯這些心態,都來自於這些大中華主義者。
當然時過境遷,失根殖民者的文化優勢已經不再,然而,過去的文化歧視仍導致特定權力結構中的扭曲,例如新聞媒體在華語霸權下,過去特定族裔與華語使用者進入媒體界有優勢,影響媒體生態至今;而在文官與公務員體系中,由於過去有省籍保障名額,加以裙帶關係盛行,也使得特定族裔背景被過度放大。匯集特定權力條件的「首都(北部)」,就成為優越的代表。
要注意的是,一個國家有首都和地方發展差異,南北差異,東西差異都很正常,但用「高等、低等」的用語來描述這種發展差異,其實背後隱藏的是赤裸裸的殖民權力架構,才會有「一群人比另一群人更高級」,也就是殖民主義的遺毒,被帶進了地域的框架之中。
- 虛胖的自傲:
朱凱翔認為南部「低端」,北部「高人一等」的更直接原因,可以說來自因長期南北資源分配不均,使得北部在政經結構上掌握優勢。但北部享盡經濟紅利,匯集行政、學術機構,而南部(特別高雄)貢獻勞力、負責重工業生產、煉油、發電、天然氣供應等苦差事,這是一種吸南部的血給北部用的「地域剝削」。北部人搭上這樣的順風車,而有比較好的生活環境,根本沒什麼好驕傲的。
而許多北部人資產較多,甚至地方政府財源廣進,也不過是依賴過度集中土地部門的經濟模式下,首都圈地價房價暴漲,所造成的資產價值上升。於是很多北部人光是躺著,也能比南部人更加富裕。但這種地域發展不均,在被殖民心態污染下,「高等-低等」的思維模式就滲透進來,而藉由經濟條件的差異「自我驗證」,讓某些北部人更加有了歧視南部人的虛假自信。
例如柯文哲 2018 年所說:「鄉下就要有鄉下的樣子」,或是 2024 年:「目睹南部老百姓這樣生活實在太慘了」等等發言,都帶著這種內在的優越感。
- 清洗低端:
更令人不寒而慄的是,朱凱翔使用的「低端人口」一詞,並非台灣用語,而是來自中國官方文件,常常意指「不容於計劃中,應該被排除掉,無益有害的人口」。例如 2007 年中共發布的《大興新城規劃(2005 年-2020 年)》提到要「疏解低端人口」,2011 年發布的《北京市房山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綱要》,提出要「避免大量外來低端人口的湧入」,2017 年發布的《2016 年石景山區人口調控工作方案》中也表示要「清理整治低端人口」。
而在 2017 年,北京就爆發了排除「低端人口」的大清洗,在當時北京市委書記、習近平親信蔡奇的領導下,對中下階級住宅進行「安全整治」,動用公安切斷電力、暖氣、強制拆除,讓大量流動人口被迫流離失所。
蔡奇自己的話是:「按照政策、按照要求、按照部署,早就該清掉的」、「到了基層、到了點上,那就是真刀真槍,就是要刺刀見紅,就是要敢硬碰硬,就是要解決問題」,而不服從的居民,則會被強制逮捕。估計有數十萬「低端人口」在沒有安置、補償措施的狀況下,在寒冬中被強制掃地出門。
之後蔡奇官場一路順遂,在「二十大」中成為共匪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書記處書記」而成為權力核心。我們要特別注意的是,近期共匪官媒、御用研究單位也不斷放出所謂「一國一制」方案,妄稱侵略台灣後要進行全面清洗。因而把特定人士標記為「低端人口」而排除,也可能是鎮壓清洗的一種手法。此話由親中媒體人的口中講出,我們必須特別警惕其意涵,可能是帶有對南部的恐嚇。
從朱凱翔的言論、葉元之的反應,我們都可以看到堅定大罷免的必要。
同時,南部人也必須了解,我們必須驅逐長期藐視、打壓、甚至暗示要清洗南部的中國政治勢力,才能確保南台灣的和平、安全以及繁榮。




原文出自高雄好過日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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