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來剛剛結束 2003 年神劇白色巨塔的重播。當年沒機會看，也沒參與到討論，現在總算有機會看完，真是感慨萬千。
我看當年的討論，當時以大學生為主的批踢踢，幾乎是一面倒地將財前當反派，謳歌里見。
圖片來源：截自 富士電視台
不過這次的重播，財前派的聲量大概有 6、7 成。當年的批踢踢使用者，多已出社會工作 10 年以上，當然會有不同的感受。
在我看來，雖然這是如同醫改會、滕西華等非門外漢的仇醫心態投射，但也非常真實地刻劃出社會現象。華麗一族雖然精彩，但那畢竟不是一般人能接觸到的世界；半澤直樹則是太過誇張，不可能存在於現實社會。只有白色巨塔是平實、真切地反映出人生。
人類社會之所以能不斷地進步，就是有千千萬的財前，而不是只能躲在同溫層取暖的里見。
財前自始至終都全心奉獻給醫學，到死都掛念醫學的發展；或許有人會說他不擇手段、追求權力，但要做更多的事，當然需要更大的權力。
財前競選教授期間行賄、威脅當然有爭議；但東教授只為了個人面子、虛榮，不也用盡下流手段去打壓財前？沒有東教授的亂搞，財前需要做這些事嗎？
這就像之前的進口商出來召開記者會一樣。李春來就說得很清楚，他們就是生意人，目的只是要好好賺錢；但外界總要用莫名的陰謀論扣到他們頭上，好像他們就是要為非作歹一樣，這是有錢賺嗎？
過去勞團抹黑資方也一樣。會找出各種正常人都想不到的漏洞，假設雇主就是會壞到以虐待勞工為目的。這都是有病。
有人認為財前被告時，作偽證、恐嚇很過分。拜託，敵人都要殺你了；難道要因為對方聖光罩頂就乖乖束手就擒，不做任何反抗？
佐佐木庸平死亡事件，就是很典型的醫糾案。社會大眾往往要把醫師看成神，認為醫師絕對不能犯錯，那是爽劇裡面的大門未知子才有辦法。
正如財前在法庭上說的，難道醫師要因為有一點點的質疑、不確定、害怕失敗，就裹足不前？就是因為人不是神，需要不斷的經驗累積，才能促成進步。從佐佐木來說財前有錯，只不過是結果論。
從劇中財前、里見共同經手過的個案來看，更能凸顯財前的正直與可愛，里見的無恥與邪惡。
第 1 個胰臟癌案例，因為里見的細心而發現，但也損及鵜飼教授的權威，加上當時東教授已經對財前很有疑慮，要開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財前以病人為念，想到趁東教授出差時祕密開刀；事後再極力攏絡鵜飼教授，避免他找里見算帳。
結果里見呢？居然是告訴東教授，這個案例很棒，不該祕密開刀。而不是好好解釋財前顧慮教授們的用心，反而加深東教授的疑慮。
認真想辦法解決問題的是財前，努力扯後腿製造問題的是里見。
第 2 個已經是末期的林田加奈子，當時還沒有安寧的觀念。財前也是很努力會診，認為真的救不了，建議該把有限的醫院資源留給其他患者。但里見就是拖拖拉拉，最後害患者被鵜飼教授趕出去。
第 3 個佐佐木案例，明明就是無法從開刀前的資訊判斷已經轉移，這就是要看患者、醫師要不要賭；開刀可以解決現有的問題；繼續深入檢查，如果有轉移，當然就沒救了；如果沒轉移，反而因沒即時開刀而惡化病情。這要怎麼選擇？
財前信任里見，認為里見把病人轉給他，就是該開刀了。那他明快地完成開刀，這有任何錯誤嗎？
結果證明大家賭錯了，里見去慫恿家屬提告，背刺財前。上訴時還故意對東教授加油添醋財前刻意選在他的退休日開刀，激起東教授的恨意。最後律師改變策略，轉而質疑財前沒有告知化療的可能。啊這不是里見這個內科醫師的責任，怎麼轉了一圈後，變成都是財前的錯？
最後的女學生腹膜腫瘍案，已經決定擔任原告證人的里見還厚著臉皮要轉給財前。財前沒有以此要脅里見別作證，只是說他自己難免心情會受影響，害到患者，所以安排金井執刀。但金井撐不下時，財前還是跳出來救援。
有人認為財前當上教授就變了。完全沒有，醫學發展、患者權益，還是他的第一要務。
但在現實人生，要解決問題，不是只靠理想、嘴砲就可以了；需要的是實力、謀略、資源。
財前從頭到尾都是在面對問題、解決問題。里見則是頭到尾都是在鑽牛角尖、宣揚理論、檢討別人。
然而，貢獻卓著的財前這種人，就是常常被抹黑、污名化。毫無貢獻的里見這種人，往往會被捧上天。
一個社會要進步、正常運作，需要的是財前，里見就只能在同溫層討拍而已。
有沒有覺得很熟悉？硬要比較的話，財前就像柯建銘總召，里見就像黃國昌。
圖片來源：中央社
最後附上財前主題曲，唐懷瑟序曲
原文出自曾韋禎臉書，芋傳媒經授權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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