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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專欄》柯文哲會被罷免嗎?馬柯同盟的生存腳本

台北市長柯文哲。圖片來源:中央社

前一篇文講了藍白合作,更精確來說,是馬柯合作的線索。這個馬的伐柯聯盟,不只是鎖定 2022 年的首都市長權力,也是在為 2024 年黨國貴族反撲綠營的腳本埋下伏筆。

這場政治大戲會不會按照馬柯的腳本出演,我們先以一個有趣的題目來開場:柯文哲,會不會被罷免?

在高雄市民開除韓國瑜以後,全國罷免勢力都受到鼓舞。過去台灣罷免案只有鄉鎮代表層級會成功,這次罷免高雄市長,讓全國各級民意代表都繃緊神經,甚至爭議較大的台中、台北兩市首長都成為下一個熱門的罷免對象。(如果納入韓粉意見,罷免蔡英文其實也很熱門,可是直接罷免總統不符合我國法律。)

話題性最高的罷免對象,是桃園議員王浩宇以及高雄議員黃捷,但討論選民結構、政黨競合以及基層實力看來,黃捷被罷免成功的機率更高一些。然而真正最容易罷免的知名政治人物,不是王浩宇、黃捷或盧秀燕,而是柯文哲。

罷免成功的條件,最大因素是選民結構,幾乎同等重要的是話題熱度。柯文哲不僅具備話題熱度、仇恨值高,而且因為 2018 年丁守中、姚文智的支持者相加,足以壓倒性罷免柯文哲,因此柯文哲相當不利。然而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

早在今年 2 月,筆者已經分析過民眾黨希望阻止罷韓,一方面讓墊底的韓國瑜承受批評炮火,另一方面藉由反罷韓與藍營展開合作,吸收黨國資源。

罷韓成功以後,市政滿意度掉到最後一名的柯文哲果然飽受嘲笑,但藍白合作卻未中斷,反而因為危機感而加速成立。這裡說的藍,並非弱勢的江啟臣黨中央,也不是坐擁龐大韓粉的國瑜黨,而是馬英九、郝龍斌、朱立倫為代表的首都圈黨國貴族利益。

原本只要丁守中出面罷柯,憑藉國民黨在台北市堅實的動員能量,以及綠營對柯文哲的厭惡,柯文哲絕對會被罷免,且國民黨要補選拿回台北市的勝算不低。但是民進黨政府因防疫建立起高滿意度,綠營又成功罷免韓國瑜,加上藍綠立委在台北市各半,台北市政壇如今不再是藍營天下。

考量新的政壇局勢,加上恐懼綠營的乘勝追擊,馬柯雙方決定加速結盟,丁守中罷免柯文哲的情形不僅不會發生,國民黨民代甚至會反過來守護柯文哲。例如馬系人馬開始參與民眾黨運作以後,徐巧芯在政論節目上被問到:北市府是否對藍營議員的建議案特別友善?徐巧芯也坦然承認。

儘管徐個人資歷不足,並未深涉馬柯同盟的運作,但馬柯兩方人馬意圖以維護北市府利益為首,在2022 年輔選黃珊珊,乃至在 2021 年助攻朱立倫重返黨主席之位。這兩件看似不相干的事情,其實有個共同的阻礙:民進黨。

以亮眼防疫政績建立的施政滿意度,讓民進黨很有機會以「防疫英雄卡司」攻下 2022 年直轄市席次。馬(、郝)、柯等市長,為了避免自己過去的施政利益被翻盤,自然有動機共同防止陳時中或陳建仁等級的綠營明星打破台北市的政治均勢。同盟如果確立,保下首都圈利益分配,親馬郝的國民黨員才有足夠籌碼讓朱立倫穩健攻略黨主席,讓黨國貴族重掌 2024 的藍營主導權。

然而,這段腳本仍有太多變數,柯文哲是否防範馬系掌握自己的能量?國民黨「防朱聯盟」會不會攔截馬郝朱的進軍路線?韓國瑜將如何行動?甚至對應到綠營 2022 究竟有何安排?過去幾年台灣政治變動太劇,各黨派都難以逆料。

已知的是,在 2020 未擔綱主角而得以保全實力的馬郝朱、曾士費等首都圈黨國貴族,暗地動作頻頻;為了確保 2024 大選門票,在柯文哲卸任北市以後需要維持實力的民眾黨,在眾目睽睽下多方喊價。

藍白都欲存活到未來,即使 2024 藍白終須一戰,眼下合作不惜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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