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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知道世界怎麼運作,我帶觀點回來」 鍛鍊吧!吳怡農的鋼鐵意志

吳怡農在競選總部座位的牆壁上貼了歐巴馬與馬丁路德金恩博士的名言鼓勵自己。 芋傳媒記者賴品瑀攝。

(芋傳媒記者賴品瑀報導)「黑暗沒辦法驅除黑暗,只有光線可以;仇恨沒辦法驅除仇恨,只有愛可以。」挑戰國民黨「儲君」蔣萬安的立委席次,民進黨最強大物新人,中山北松山立委候選人吳怡農透露,上街拜票難免被一些長輩比中指,那時他心中都在想著這一句話,給他力量的是,馬丁路德金恩博士的名言,就貼在他競選總部的座位牆壁上。

「如果我們等待別人、等待別的時候,事情永遠不會改變。我們在等的就是我們自己,我們就是我們在等待的改變。」美國前總統歐巴馬的肖像與名言也在牆壁上提醒著吳怡農堅持下去。「我知道世界怎麼運作,我帶觀點回來」吳怡農強調,在國外走過看過的,都是為了準備好一個能好好貢獻台灣的自己。

以一張白襯衫也藏不住健壯胸膛與手臂的宣傳照一炮而紅,吳怡農以鐵桿的軍事國防議題參戰,打破了選舉沒人要談國防的陳腐慣例,反而掀起「下架吳斯懷」旋風,帶動民進黨痛擊中國政策曖昧的國民黨。這個固執的傢伙,鋼鐵意志不僅因為是魔羯座,更來自不斷的鍛鍊心性體魄。

吳怡農每次掃街拜票,支持者瘋狂簇擁。
芋傳媒記者賴品瑀攝。

「阿公說不准叫吳怡工!」 傳承父親筆名吳怡農掛念台灣

由於父親吳乃德以「吳怡農」作為筆名,為《美麗島》等黨外雜誌發表文章,因此吳怡農堪稱出生之前就已經參與黨外運動,「我可能叫做怡工或是怡農,但是阿公反對,他說不可以讓孩子叫做怡工。」吳怡農透露這個因為受訪才特別向父親問出來的小秘密。而「怡工、怡農」這兩個候選的名字,透露著吳乃德對廣大的農工人民的關懷,而吳乃德對吳怡農的祝福是「快樂長大、作自己想做的事情、要做有用的人、不要浪費時間、不要浪費生命。」

雖然父親吳乃德研究政治學,也喜歡文學、哲學,但吳怡農卻自己選擇了在耶魯大學主修經濟、政治與哲學,最後選擇以經濟學畢業。這個決定其實與高中時家裡一度面臨經濟危機無關,而是因為「經濟很理性,是社會科學裡面比較科學的之一」,吳家終究支持了吳怡農選擇自己想要的人生與科系。而裡面吳怡農最喜歡的科目是賽局理論,這樣的理性分析是否有在這次的選戰中運用,讓對手陷入自相矛盾的陷阱裡面,吳怡農笑稱其實沒有特別想過。

吳怡農曾提及在大學時期曾打了四個工,做三明治、管理圖書館、在星期天到教會唱合唱團、還有伴讀等,這些打工讓他養活自己,但並沒有讓吳怡農耶魯大學的生活因此不精彩,能唸書、也有運動,還有很多的課外活動。當時的他住在學生宿舍,有四五個室友共享一個客廳,裡面有運動員、有很會自己裝電腦的亞洲人,不但國籍不同,個性也很不一樣,處得來但也各自精彩,都有很多的活動。

吳怡農1日競選總部成立大會父母現身。
芋傳媒記者賴品瑀攝。

高盛10年看透世界運作規則 外商眼裡投資台灣成本太高

「我最大的收穫是,瞭解世界是怎麼運作的、世界的遊戲規則。」 吳怡農大學畢業後到香港,在跨國投資銀行高盛工作,吳怡農如此看待他在高盛的 10 年工作經驗。

「別人決定把錢投到一個地方的時候,他們會有哪些考量吳怡農過去身為一個投資者的眼光來看,投資台灣的成本實在很高,且不確定、難量化。例如,台灣雖說鼓勵新創、想成為亞洲矽谷,但目前的法規仍是設計給傳統產業使用,無法應對於共享經濟的營業模式,對新創產業而言有很多不確定。

吳怡農直言,投資者最怕的就是遊戲規則不確定,例如目前台灣的「投審機制」政府有權干涉買賣、誰當股東。吳怡農表示,當然可以嚴審,但問題是現在大家不知道遊戲規則、標準是什麼,這樣就算不出來成本是多少、投資會不會過。然而其實投資很花錢,必須要有很多律師、會計師、產業顧問參與評估,需要花上幾個月甚至幾年做很多功課,然後談判、簽約,如果最後才被政府說不能通過,那時間跟金錢都浪費了,也失去了去其他地方投資的機會。這些都是國際投資者、私募基金不喜歡來台灣的地方。

不過,台灣仍有吸引投資者的地方,畢竟台灣是一個法治國家,有合理法律、有公平的司法足以保障權益。吳怡農表示,「由此可知民主法治不是一個口號,真的是一個資產。」再者,台灣的宜居,讓人想要在這裡開公司,因為居住環境好過中國、香港、新加坡,比較好找到人才。「人家很想來這邊,但目前門檻的確有點高。」

21 日吳怡農在前行政院長「水牛伯」游錫堃陪同下,在選區內濱江市場掃街拜票,民眾紛紛獻上蘿蔔鳳梨、搶要合照。
芋傳媒記者賴品瑀攝。

我就是要回台灣貢獻! 當兵是本來就應該要的

「我知道世界怎麼運作了,我知道我可以帶一些觀點回來。」本來就深信自己應該回到台灣貢獻的吳怡農,以 10 年作為一個完結,決心離開高盛,「你永遠不會覺得自己準備好了、準備夠了,但這是一個成長的過程。」吳怡農不想繼續等下去,覺得等到4、50歲才回台灣就太晚了。

再者,回國服役這件事情也一直在吳怡農的心裡,「本來就是應該要做的」,即便當時他有美國籍身份可以不用回來當兵、即便早就聽說過很多人的當兵故事,即便其實也並不期待當兵的日子將會多充實有意義,雖然能理解有些人設法迴避兵役,但吳怡農還是固執的認為應該要服役,而且心想要是超過了 35 歲,想當也不能當。於是在 2013 年,32 歲的吳怡農回到台灣,這個他一直準備奉獻的故鄉。

圖片來源:截自壯闊台灣 吳怡農

運動帶來正面思想 強健身體與強健國防都要長期鍛鍊

吳怡農從小好動,國小開始參加排球隊、跟爸爸打網球、騎腳踏車,運動習慣持續至今。一身精壯的肌肉,則是從高中練習角力時開始鍛鍊,「那是要跟同樣體重的人比,除了技巧之外,力量更要比人大。」吳怡農解釋。

「我樂在其中!」長期運動帶來的正面能量,讓吳怡農在每天選戰的忙碌中,仍充滿高昂樂觀的情緒「因為我們在做我們想要做的事情呀!」

吳怡農表示,運動讓他鍛鍊了意志力、紀律。相較於在台灣,要成為運動員,就可能得放棄學業的進入體育班的作法,在美國運動只是學校生活的一部份,仍要兼顧課業因此紀律的鍛鍊不只是在運動場,也在於學習安排自己的時間、顧好自己的功課,其實對於學生來說,也是教育的一環。而一些團體的運動,更可以再訓練團隊合作精神,與領導能力。

吳怡農更指出,強健身體與強健國防的相通之處,是必須長期的鍛鍊、長期的累積,絕非等有需要的時候才要去做,因為這顯然會是沒有用的。

以「角力」鍛鍊自己的吳怡農。
圖片來源:吳怡農提供

「零運動、零看書,我選舉之前沒有想像過會是這樣的生活,但參選時間太短,真的是非常時期。」不過,百忙之中,吳怡農仍相當喜歡美國律師 Bryan Stevenson 的著作《不完美的正義》,當中集結了他過去為窮困的人、遭誤判者辯護的真實故事。「我們討論公共政策時,常常數據化了,就沒了感情、沒了感覺,也很容易喪失同理心。」吳怡農指出這本書給他的最大啟示與提醒,顯示他已經準備好成為一個有同理心的立法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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